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东莞的森林一路向西  (第5/13页)
,长安又有鸡煲,厚街又有鸡煲,樟木头又有鸡煲……我继续想:究竟有鸡栏先,有鸡煲先,还是有嫖客先?    科学家花钱研究有鸡先还是有蛋先?简直多余!知道有蛋先,那又如何? 能够促进社会繁荣吗?    如果有识之士,花资源研究有鸡栏,鸡煲,还是嫖客先这个问题上,却有意义得多,起码若果查明原来是有鸡煲才有鸡栏,国家立法禁止市民进食鸡煲就可以打击黄色市业了。    我想漏了一个重点。大陆食物的原材料往往令人意想不到,其实鸡煲内的鸡,会不会是桑拿,KTV,或者酒店里面的鸡呢?    就以詹姆斯标记了的那只鸡为例。    她放在鸡煲内供食用相信较为美味,我的脑究竟装什么? 我不是要考虑听不听电话吗?    时间过得很慢,电话还是在响我心中又乱起来。    休·格兰特你可以收声未? 不要这个时候开心的唱歌,不要忘记你也是条死嫖客!    我跟休·格兰特两条嫖客原来惺惺相惜,他好像明白我,真的收声了,而我最终没有听这个电话,心稍为定了下来。    这时侍应拿两支青岛过来,并倒于杯中。“我望住杯入面黄色既啤酒,我望唔透,我望唔清究竟呢个世界仲有几多野我系掌握到,我好迷茫”。    原来火腩饭潮文所言甚是。    二章 九节    我拿着酒倚在卡座旁的窗呆呆的在想她致电给我所为何事?    跟她相处时一幕幕的片段又再浮起来:情何限,处处销魂,故人不见,旧曲重闻。    苏轼的词真好,我的确很想念她。    她的电话或会影响我的雅兴及心情,但至于去与留的决定就很难说。    理智与感情之间我应该会选择前者。    从鸭利洲的老家花了一百零五分钟到罗湖再用四十分钟到常平标记了条女,跟着什么也不做拍拍屁股走人?    对不起我做不到。    价值六百亿的高铁通车后大大缩短从香港到广州及东莞一带的时间会否方便到更多像我一样的人去临崖勒马呢?    如果可以六百亿倒也花得值。    我没有吃鸡煲。我跟詹姆斯只叫了两碗餐蛋面,看看手表,原来还有四十五分钟。就到我们的留房时间,我们决定离开餐厅,返回桑拿中心作最后一次的技师检阅。    走过大街抬头望向华盛顿桑拿的霓红灯。    在漆黑的夜空下恍惚只有它照耀整个大地。    如果自由神像能够代表美国,    那么同时象征着自由精神的华盛顿桑拿中心就是东莞的地标吧。    二章 十节 (一)    晚上十一时后进场,可免过夜房费,这是东莞各桑拿的惯常模式,只用四五百块,就有地方宿一宵。    这个钟数,“百花齐放”结束,客人已不能够随意地在大厅选用技师。    在接待处的泽经理吩咐我们入客房,等候小姐入来给我们过目,但数量会比之前看的少 如果还是对第一批的小姐不满意,他说会尽量更换几位给我们再检视。    我提议泽经理,其实可以把这个机制名为 “大鸣大放”。    “百花齐放”推行一年后,整风运动鼓励群众给共产党和政府提供意见,表达不满或建议改进,那个时期称为“大鸣大放”。这就跟客人不满时可以弹钟,同出一辙,群众就是客人,共产党等如桑拿。    “泽经理,你说对不对?”泽经理听后好像有点惶恐失措,我才记起不可以拿伟大的共产党来开玩笑。    言归正传。现在我跟詹姆斯最大的优势是:已经选定了大家认为不错的技师——我有小龙女,他有大猪西,只是再看多一轮看看有没有更好的选择罢了。    兜兜转转,经过两三条走廊,终于来到一间空的客房。    我没有看清浴室,但房的格局跟一般酒店无异,面积有大陆四星的级数。    大床,影碟机,电视机,书台等一一俱备,泽经理指示我跟詹姆斯可以先坐在床上,等候小姐进来,其实我对这个安排很不满:两个男人老狗坐在床上,场面相当尴尬。    但没有其他办法下,只好坐在最远端,近书台那边的床角,尽量跟詹姆斯保持距离。    泽经理用他的对讲机,呼唤了第一批小姐入来,不到两分钟 一队排列整齐。    为数七至八人的桑拿技师走进房间,他们在房间内立正,背靠床尾对着的那幅墙,面向我跟詹姆斯。    坐在床边的我 跟他们的距离,只有不足四尺。    在东莞当小姐,就算样貌不可取,身材总不会太差,不经常接触女性的我,看着他们暴露的衣着,凶猛的身形,近距离的压迫感,差不多使我窒息,令我有点反胃及想吐。    我没有把头认真地抬起,因为她们入来时我已把她们全身一一轻轻打量过,还是没有一个比小龙女更好,她们质量上还算可以的,但詹姆斯竟然没有动静,似乎他对猪西从一而终情况很简单。    我们决定弹钟。    不过已经差不多十一时半,留房时间已到,泽经理说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他打发了刚才那组小姐离开,然后利用对讲机作最后一次的呼唤。    二章 十节(二)    刚才的压迫感,加上知道这是最后机会,我已充满焦虑紧张的情绪,于是又再点起一根烟来边抽边等。    坐立不安的我东张西望,我看到书台上原来有一面镜,而我从镜中看到了自己,一个准备召妓的我这个构图及意境,实在太似曾相识。    对!我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电影《阿飞正传》最后一幕中的梁朝伟,床头灯以45度角打落我右边的脸上,使我的面容呈左右两边阴阳色,极尽电影感,再加上在床边抽着烟,跷着脚的动作,视觉上根本与电影中的梁朝伟无异,那一个经典镜头其实为第二集铺下的伏线。    可惜王家卫没有把第二集拍出来,梁朝伟饰演的是一个赌徒,那段就是讲述他准备出门赌钱的情节,而我就是一个即将召妓的嫖客,我跟梁朝伟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