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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10页)
抓着那条薄被,好像要把它撕成片片碎。    第47节    突然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我由着它。    好一阵子,还管自吵个没完没了。忍无可忍,抓起来,大声嚷:“谁?找谁?”    “楚翘,你凶巴巴的,这是干什么了?”    是母亲!    我毫不讳言,答:“实在闷、很闷、很闷!”    第一次我如此肆无忌惮地在母亲面前发泄内心的感情。    对方沉静了一阵子。    然后传来母亲开朗的笑声:“那还不容易。我老早劝过你要学搓麻将。别少瞧这玩意儿,根本是中国民间艺术,既可怡情,又能养性,一牌在手、半世无忧,根本都不用知晓天下事,那种舒服,难以形容。”    我握着电话筒的手开始麻痹,不知是否对方的言语深具震撼力!    由此可知,本城绝大多数的人,如此地迷恋四方城,有一个绝大的奥秘在。    那就是它专治都市鸡肋病!    我忽然之间笑出声来。    最大的智慧往往隐藏在最平凡的事物之上。    既然生活上没法有满足意念欲望的风起云涌,只得往那十三只麻将中寻。    任何一铺牌的不顺心、不称意,一下子过了,又是下一局,翻身的机会每隔五分钟一次,委实是太令人振奋、令人无须急不及待,令人一直沉迷下去!    我怕我这个周末,就要坐到母亲身边去,拜她为师了!    “楚翘,好好地过掉这晚就好!”对,天明即起,有太多事等着办的话,不敢胡思乱想。只有晚上最难过!    “你试试早点睡,别等我的门!”    “什么?”我怪叫。    “我今晚怕要搓个天光达旦了,你四表姨死不肯放人!”    “祝福你,母亲,你将有个称心如意、刺激绝伦的晚上了。”    “嘻!谁说不是呢!楚翘,你得照顾自己。”    母亲挂断了线。    她或许会在洗牌时,稍稍担挂着我,然,只一瞬间的功夫而已,又有她的陶醉与投入了!    说得好,成年人,谁不应该想办法照顾自己?    我俯身,在地上试找回我的那本书。    真要命,刚才发的脾气太大,书都不知给我扔到什么角落去了?    电话铃声又响起来。    一定又是母亲放不下心,要嘱咐我什么了?到底血浓于水。    “喂!”我抓起电话筒来听。    对方的声音有点熟,是的确似曾相识,谁?    他找阮楚翘。    短短的那句话,透着烦躁与紧张的语气。    我答:“我是阮楚翘。”    然后没有了声音。    我叫道:“喂!喂!我就是阮楚翘,谁找我呢?”    对方答:“是我,楚翘!”    啊!    脑子顿时间空自一片,再回过神来,才从记忆中猛地抽回一个影象。    章德鉴。    “你好!”我只能说这句话。    “楚翘,我能来见你吗?”    “现在?”    “现在!”语气如此的坚定。    我一时还未及反应,对方已经再说:“我就在你楼下,方便让我上你家吗?”    一定是急事吧!我没有多考虑,随便应了声“好”对方就挂断了线。    我仍呆呆地坐在床上,有点疑幻疑真的感觉。    一个自己暗地里在被窝内朝思暮想的男人,再过几分钟,就出现在跟前了,我的感觉会怎么样?    搜索枯肠,无法有合适的句子可以形容。    只是茫然,迷惑、反应浑噩。    或者,我应该换一套像样一点的衣服,总不能披件睡袍就去迎接一个异性的朋友吧!    念头才这么一转,已经有门铃声。    没办法,只好出迎。    尴尬是一定有的了。我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时多。    门开处,如假包换地站了个章德鉴。    第一次,我如此明目张胆地睁大眼睛直视着他。    章德鉴那端方的轮廓与五官,其实一直予人一种相当平和与安全的感觉。只如今,他的眼神像带着两朵灼热、焦急、忧疑,甚至无奈的小火焰似,令他看上去变得年轻而可爱。    男人在什么时候会更惹女人的青睐与呵护呢?    怕就是在章德鉴出现这副可怜兮兮、带点神经质表情的时候。    我下意识地让开身子,迎了他进屋子里来。    来访的过程非比寻常,事态显然是严重的。    我静待对方发言。    第48节    章德鉴似乎在深深吸一口气,才放胆说:“楚翘,我并不知道你退了婚!”    “嗯!”我应着,茫然地应着。    对方的第一句话,令我骇异。    “这有关系吗?”我问,语气无法不带点苍凉。    “太有关系!”章德鉴趋前一步,握紧我的双臂,说:“楚翘,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天!我不明自,为什么我要告诉他?    我的终身幸福与抉择,如果需要向他交代的话,那么,他实实在在也欠我一个解释。    解释终于来了。    “楚翘,如果我知道,我决不会结婚,我决不会,请相信我!”    要我相信他,在于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有用吗?有必要吗?    我呆住了,脑袋霍霍作响。太多的问题一下子涌现,根本没办法火速归类,然后清楚地思考。    章德鉴的脸,涨红得像喝了很多酒很多酒似。    他提着我双手,不放。    我隐隐然觉着痛楚,却不知是来自手臂、抑或心际。    一个男人如此地面对自己,忏悔,其他的一切,就应该尽在不言中了罢。    可是,太突如其来的惊与喜,我都无法接收得下。    我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应该不明所以。    也许,就是因为我的神情表现了这副心思,章德鉴益发心急,他叫嚷:“楚翘,我该死,我该死,这么多年积压在心里头的话,都没有好好地跟你坦白,我甚至没有理会与根查你的近况。我只是在听到你和致生的婚讯之后,失望、自暴自弃,我因而…”    突然的,章德鉴满眶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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