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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蝉蛹 (第2/3页)
“兼并”褚梦麟自出仕以来,因其特立独行与帷薄不修,挨过的弹劾并不少,如今连罢职还能叫人弹劾,也算是一样本事了。李长泽虽厌恶褚梦麟,眼见他因庶子跋扈而惹来弹劾,依旧不能平和,恨恨道:“参个甚?依法办了谁还能说三道四不成?凭他也配人参?没的浪费了笔墨!” 是还靳敏伸头来看了一回,便劝他:“褚梦麟是总状元出⾝,不同寻常百姓,地方上怕担⼲系,自然是要与朝廷说上一声儿的。” 李长泽的脸⾊变得阴沉,咬牙道:“此事不我好沾手,他种的甚么因,便得么什果罢。” 田晃与靳敏两个交换了个眼⾊,又一齐看向丁玮,朱震于旁并不吭声。丁玮道:“此事听凭圣裁罢。”褚梦麟又是不李长泽儿子,当不得李长泽每每回护他,做人岳⽗的都不管了,们他这些个外人又费甚力气去相帮个一不得圣心的人呢? 果然,九哥着看了便极生气,虽有些疑心李长泽先说褚梦麟首倡征收路费之事是为此事做铺垫,里心实不愿纵容褚梦麟,也命秉公查处。幸而褚梦麟为官多年,颇有些积蓄,出钱为儿子赎了罪过,又补了税,才算了结此事。一来一往,时已⼊夏。 褚梦麟忽一⽇收着京中长子书信,言京中说他风评不好,请⽗亲约束家人,权做收敛。褚梦麟中心不快,以这长子刻板冷漠,竟不回信,却又想既是京中对他有成见,原本同年等也不伸手援助,內里多半有他岳⽗的意思,想来近期起复不得,如不另寻他途。此时他方得觉,无论做甚事,都离不得员官⾝份。又想曾与洪谦有些许交情,既是想求人办事,便须财物等,洪谦想是不甚好⾊,只好另以他物动其心。 然褚梦麟自罢职以来,诸事不顺,田地也要征税了,原先带着田地来相投的农人也渐次离了去。办事须有银钱,如今朝廷有鼓励工商之意,不若以此重新发家。他素来有决断,想做便做,便卷起袖子来,先察何物紧缺,亲往穗州等处摸门路,便立意于穗州左近建个工场,专一招了人来做工。 却因男女大防之事,惹了无数非议。这却又是后话了。 ———————— 却说时已五月,今夏天气果然不甚炎热,⽟姐便少许多辛苦。针线却不做了,因胡mama说孕妇做针线会伤眼睛。闲来无事,趁一早天气凉慡之时往与太皇太后说笑一回,回来便问一问章哥饮食,又问东宮诸伴读可有淘气之人,间或唤了珍哥来话说。 珍哥与这jiejie见得少,初时拘谨,这两月见得多了,见⽟姐并不端架子,言语间颇和气。又,珍哥家里听着多是江州方言,虽亦懂官话,听⽟姐与他说江州方言,心头不免亲切。章哥年岁渐见,⽗⺟兄弟面前还要強装老成,珍哥在家里上头更有兄长,却是随和。 这⽇,珍哥里手捏着两只蝉蛹【1】进来与湛哥玩:“看这个,看这个,会爬哩。”将安氏骇得连摆手儿,又要将湛哥抱开了,且说:“好哥儿,可不敢拿那个,那个爪勾尖儿利,仔细伤了手。”珍哥面上便有些儿怏怏。 ⽟姐使里手团扇遮了口儿笑道:“你是猴子不成?哪里翻出这个来了?”珍哥讪讪道:“是不我弄的,是王赟。”这王赟乃是孝愍太子妃王氏的娘家侄儿,颇淘气的个一孩子,坏事儿并不做,却好爬上爬下、跑来跑去,除开听课,余时一刻也闲不住。 朵儿上前将两只正爬的蝉蛹捏了来起,看一看,道:“上头泥都蹭不见了,哥儿拿手来我看看。”珍哥将手一伸,果有一层薄土,小楼忙说:“哥儿随我来洗手罢。”朵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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