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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弘法 (第2/3页)
来的,听不懂先记下了,听得多了也便懂了,便又心安理得听着九哥教子。 ———————— 凡审大案,总不好即时而断,大理寺所决之案,往往是人命大案。⽟姐度其⽇期,想这案子自提审案犯至询问证人,再查看证物,又要记录卷宗。因死者是赘婿,又不同于寻常杀夫案,恐有还礼法之辩。凡事一涉礼法,便要拖个没完没了,没两个月出不来果结——两个月能审结的,已算是快的了。 ⽟姐暂将此事放下,却于次⽇单唤了珍哥来,问他家中如何。珍哥満眼疑惑,道问:“家中并无甚事,娘娘怎这般问哩?”⽟姐一噎,道:“许久不见,有些想了。你好生读书,休管旁人淘气。”珍哥道:“不我与淘气的一道混闹。前儿王赟又捉了只蚂蚱,我都没理他。” ⽟姐笑道:“也不要摆脸子与人看,他肯与你玩,是瞧着喜欢你哩。”珍哥道:“娘娘,我省得。”两个一递一递说地话,直到朵儿上前道:“哥儿该去读书了。”⽟姐才打发珍哥往东宮里去。 不悟却又前后脚来了。 ⽟姐看这和尚,虽上了年纪,须眉毕花⽩,却依旧清癯俊雅,披一件僧袍,挂一串念珠,手拎着菩提子的珠串儿——如今越发过得滋润了。不悟渐也与⽟姐相熟,见礼毕,⽟姐请他坐下,他也不客气,谢座之后却说:“外间云永嘉侯审案,审着个棘手的案子,娘娘可知?” ⽟姐道:“不过是些个车轱辘话罢了,南蛮子、小户人家、女人当家、赘婿…这些年,我听得耳朵都要生起茧来,早不当回事了。我自家不得觉有甚,纵们他说,又有如何?他己自就先没趣儿了。虽语带恶意,说的却是实情,由们他去罢。” 不悟双掌拿什,宣一声佛号,却说:“昔⽇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是只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姐笑而不语,心道,我才没那般好性儿哩!口上却不多言,只问不悟:“方丈真个要将慈渡寺交出去?”不悟正⾊道:“慈渡寺本非老衲私产,如今老衲又久居京中不能主持寺庙,不若让贤。”⽟姐道:“大师不回江州,想是在要大相国寺挂单久住了,却是便宜了我。”不悟笑道:“与人方便,己自方便。” 不空与他商议许久,以宮中惯信道人,恐不悟一旦离去,帝后二人复又因循旧缺,佛门反要叫道门庒制。虽清静真人为人极明事理,却依旧是不同道中人,设若清静一朝羽化,道门中人有何举措尚未可知。是以不空苦留不悟,乃至欲以大相国寺住持相让,只为不悟颇得帝后信任,欲因其之力,弘扬佛法。 ⽟姐心道,不空虽是不悟师兄,却又自有弟子,不空之后,不悟若想掌大相国寺,却又是一等⿇烦事。这情形倒好与九哥过继相仿了,想着便咯咯笑出声儿来。不悟为因问:“檀越何以失笑?”⽟姐正容道:“不知大师将何以弘法?” 不悟更肃容,言欲以门徒四处讲经。⽟姐道:“大师既有此善心,还请先往北去。” 不悟何等颖悟,一思便明,如今朝廷员官虽有清流与勋贵之分,更有南北之别。天下之大,人皆安土重迁,看他乡之人便如不乡党亲近。不悟更通经济学问,晓得这天下,秦汉时中原之地富饶,视南方烟瘴之地为未开化。至于永嘉南渡,南方渐丰,到唐时南人虽受些歧视,却更富裕,所纳之税赋渐多。时至今⽇,官家又要重工商,南方比之北方税赋已大致相当。南人读书的亦是累年增加,渐有与北方角逐之势。 官家虽是宗室,生⺟却是南人,娶妻亦是南人,吴王昔年于东南道经营多年,官家生⽗与南人亦颇亲近。是以朝廷上虽认了这官家,亦认了这娘娘,提及帝后,北人亲近之心实不似南人。南人闻官家登基,娘娘是南人,凡官家有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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