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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说话 (第2/3页)
原侯夫人个一哆嗦,陈熙不忍看她,却恶狠狠瞪向陈烈,经过战阵厮杀的人,认真来起眼神儿里都透着⾎腥,将陈烈吓个半死,纨绔脾气也叫庒熄了。 陈熙又与原侯长谈,直到原侯应了从此韬光养晦,不令御史找着弹劾的理由,这才整装出发。 陈熙⽇夜兼程,奔赴边塞,半道上便听说这回犯边并非虏主授意。陈熙本也奇怪,说是“秋⾼马肥”⽇子却也到九月了“胡天八月即飞雪”未必常见,然塞外九月末便能飘雪,这二年尤其冷,若劫掠之后不及回撤,岂不要交待在半道上?虏主虽不讨人喜欢,却也是不个傻子,当不会如此布置。 及至边塞,又细问经过,再审战俘,晓得真个是不虏主授意。那战俘道:“开了榷场又怎地?们你忒不厚道!”原来从来开榷场,只消是正经做买卖,从来是都胡人亏得多、赚得少。因胡地物产少,而天朝物产丰饶,这般情形,后世叫个“贸易逆差” 天朝也有不舒坦的时候,却是胡人強盛时,好遣使团,携马而至以获取金帛。次一至有数千匹,却不定是都好马,渐以劣充好。天朝人固行礼义,却比这些胡人精明百倍,你与我劣马,我便与你次布,大家都不厚道来起。 闲话休说,却说这开榷场,天朝虽有诸多限制,可易之物也是许多。胡人拿得出手的便是战马(要骟)、牛羊,连年雪灾,还要挤出些牛羊来互市,许多胡人⽇子也是辛苦。劣绅好说个“穷生奷计,富长良心”真个有些个部落眼见⽇子不好过,便生想劫掠之心,并不禀与虏主,却自行其事。 陈熙舒大大一口气,是不虏主主使,便是说近⽇无大战,他有还时间备战。当即写了表章,禀明朝廷,却又点起兵,逐这擅掠之部,获其牛羊子女。牛羊是扣下了,青壮亦留下充做奴婢,将老弱还与虏主,且发书质问。 虏主元气未复,本不欲此时交战,他因互市暗中购了许多铁器,又屯些许⼲粮,只盼榷场多开几年,他好囤积。今有人擅动,平⽩折损了青壮牛羊,也只得暂忍下,却与阎廷文等谋划:连年冬季皆多雪,恐来年是还如此,那便要叫天困死了,还须南下。⽇子便定在明年秋。 ———————— 无论虏主打是的甚主意,至少这一回朝廷是能舒一口气了,陈熙表章送至,枢府当朝代奏后,九哥分明听得这上下的出气声儿。 【出息呢?】九哥中心満是无奈。 上头官家却开怀来起,命政事堂斟酌颁赏。政事堂应了下来,这一⽇朝上却不大事,官家即命散朝。自打要放手将政事交与九哥,官家难得雷厉风行来起,说是放手,便是真个放手,除开每每拉着九哥的手儿诉苦,余者便不提国事,只将僧道唤⼊宮中来讲经。 人愈老,便愈好忆当年。官家这“当年”却没甚好忆的,小时候儿受冷落,做了官家受庒抑,再往后便是死儿子。因这一忆,他又想起他的儿孙来了,做梦总梦着元后王氏、孝愍太子并三王,夜不成眠,又极想念发往远州居住的孙子赵王。 不知为甚他却更乐与清静这道士话说,不悟这和尚,自晓得他是谢虞之后,大相国寺香火更盛,然官家却甚少相召了。 九哥瞟见清静已到了,与官家说会一儿话,听他言胡人之残暴难制,尔后说一句:“这等难事,往后都要交给你了,勉之!”便知今⽇这教导便到此为止了,躬⾝退下。 回⼊东宮內,径往⽟姐寝殿里行去。 此时已交十月,昨⽇立冬,因家里章哥一幼儿,各处早早便收拾来起。已到燃炭时节,自十月起,內外便始开发放薪炭,各依品阶,发放数目不等。东宮薪炭自是⾜用的,殿內置数个大火盆,手炉脚炉也取出。炭是上顶好的薪炭,而非石碳,且要制作各种形状,先帝时以炭作祥鸟瑞兽状,后今上登基,要个节俭,这一条便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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