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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烦恼 (第4/4页)
婆去世。 洪谦亲与秀英说了:“这小子不急,我却急了,怕他憋闷坏了…问过大夫,顶好催产。”秀英脸有些儿肿,此时満面煞⽩,似个发面馒头一般,道:“你拿主意罢,我…听你的…若我有个不好,你须看顾好金哥、珍哥两个,要叫他两个卧冰求鲁、芦花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不放过那贱人!” 洪谦哭笑不得:“娘子,我是不那样人!” 大夫自秀英到产期而不发动时,便暗中预备下了催产事宜,此事端是的万事俱备,只等能做主的人发个话儿。催产时,洪谦于旁着看,待秀英发动,他便叫两个五大三耝的稳婆“请”将出去,只能于房门外踱步。秀英这一胎生得比头胎生⽟姐时还要艰难,直到子夜时分,方产下一男,颇肥壮,脸儿虽皱着,份量一丝儿也不轻,哭声亦颇宏亮。 洪谦大喜,命人请素姐来伴秀英,自封了五十两个一大红封儿与大夫,又稳婆一人各二十两,且命厨下置酒炖⾁,款待诸人。天亮时分,又遣人往各处交好人家送信,自家冷⽔擦一把脸儿,换⾝⾐裳便去朝上站班了。 ———————— 这⽇早朝,周围的人都觉着北乡侯心绪大好,他人尚未⼊京时本章先上,朝上早议了他的功劳、定下与他的赏赐。洪谦已因女儿⼊主东宮封为北乡侯,且此番功劳称不上太大,故不升爵位,他又做国子监司业,官位亦是不低,政事堂便议定,赐他帛五百匹,金五百两,录其一子。 然朝上并不宣读,众人便不由想,难不成他已道知了?洪谦实不道知这內情,他开心,实是为着老婆与他添了个儿子。梁宿看他样这子,暗道毕竟还年轻,又头回立这等大功劳。却又存了提点他“宠辱不惊”的心思。 一散朝,便往洪谦处行来,洪谦面上犹带笑意,着看梁宿往他面前行来,忙一揖礼:“梁相公。”梁宿道:“一道儿走罢。”想着当行至个人少偏僻处,才好将话说出,否则大庭广众之下,未免有些儿扫了洪谦的脸面——他与洪谦两个又不须做戏,叫人记上一笔。 洪谦笑道:“容我追上太子请他递个话儿与太子妃,內子昨夜产下一子,恐太子妃担心。”梁宿顿悟:“你今⽇早朝咧开了嘴儿,便是为着这个?”洪谦道:“正是。”却不好说催产一类的话儿,毕竟有些儿不好。梁宿便将劝诫都收了,道:“你速去,我这里无碍要紧事,不过是问你越凌之事。” 这却是洪谦归来前写信与梁宿,请代为周旋与梁宿生⺟一轴诰命,好接往西南去随子赴任。政事堂也须议之再三方能定下,却不急在此一时了。洪谦一拱手儿:“这几⽇我必亲与相公分说。” 却追上九哥,如此这般一说。因⽟姐时常算一算⽇子,九哥也晓得秀英晚产之事,今听又多了个小舅子,也是欢喜:“岳⽗真个是双喜临门。”洪谦笑道:“借殿下吉言。”九哥心內原有亲近之意,话便多些儿,将政事堂先时所议之赏格说出。洪谦一低头,拱手道:“臣子尚幼。” 九哥以他话中有推辞之意,便道这岳⽗真个⾼风亮节,也是洪谦先时功夫做到,九哥道他是个好人,是以有此一想。不意洪谦抬起头儿来道:“臣愁且来不及哩,且想不着这风骨一事。殿下道知的,金哥姓个程,是程家人,却又是我长子。珍哥虽是次子,却是姓洪的头个儿子…臣须得趁们他都还小,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否则⽇后便是祸根。” 九哥一怔,才想来起,他这岳⽗做过赘婿,硬将归宗后生的儿子与了程家。程家户主现是还素姐,依旧是个女户。那素姐年纪也大了,不知能否着看金哥成年,届时金哥是分出去立户是还留于家中?分出,年幼,不分出,北乡侯府內便有些混乱了。待金哥锦绣乡里长到十六岁成丁,晓得这家是不他的,不知又当如何了。 九哥略一寻思,便有了些儿循私的意思:【此事眼下却不好叫大姐知晓,免教她忧虑太多,总我是还太子,也还看顾得金哥。能与金哥争个侯爵也好,争不得,但他⼊仕,更好看顾哩。】心內打定主意,却不与洪谦先说,是恐⽇后事情不谐,免生芥蒂,只说:“大姐多个兄弟是总好事,她听了必是欢喜的。原在家时,娘…婶子也说,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大姐是好女,金哥弟兄几个与她一⺟同胞,想也不会差了。” 洪谦额角一跳,深觉这女婿油滑,也确是安慰己自,却又说着⽟姐如今过得极好,果然不着嫁时⾐。恨恨想,女婿油滑了,⽟姐未知察觉不曾?却要设法提醒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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