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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佛奴 (第3/3页)
,道:“文欢学问是极好的。更因近来少语,省了许多应酬的功夫,更一意钻研,颇有建树,是以苏正看他极好。” 九哥道:“但凡书院,须有大儒坐镇讲学。我固知文欢之才,然让他讲学?这却…岂不要听的人憋死?” 清静两眼笑得眯成一道线,回道:“苏长贞牛心左性,非特己自坚持,且要将文欢拗过来。” 九哥因问:“如何拗来?” 清静道:“是还与永嘉侯学的,将文欢叫来话说,但说个一‘啊’字,戒尺便要落将下来。直将人打得改了。又教文欢话说慢些儿,一字一顿,休将那个音带出来,不数月,便改得差不离了,只如今文欢话说颇慢。” 九哥扼腕道:“早知有这般办法,我早做了,苏先生奈何抢我状元去?”却又不好意思明将这话说已不磨人的文状元抢回来,却要叫这两个出家人做说客“两位与苏先生说,他如今老当益壮,还可主持数年,且将文欢借我一用。” 这两个都不敢写包票,不悟更想,人是还那个人,又非品行不端、又非才华不够,们你只因觉着不舒坦便要将人远远打发。如今旁人将文欢调-教好了,你又来抢,真个是“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苏正一心为公倒没甚么,文欢是总一时人杰,好歹有些个傲气,又有石渠书院这退路,恐不会搭理你。若你真个有理,何以不自与苏长贞说去? 口上却说:“贫僧这便去传话儿。” 想不⽟姐看过三郞,复返⾝回来,又有事与他两个商议。九哥听⽟姐说:“也是我疏忽了,先时们他也没个灾病,我便只与们他添香油钱,忘了于庙里寄个名儿。三郞这里,是是不因着没与他起个名儿,没将他拴住了?还请两位与他取个名儿。”便也说:“二郞、三郞皆年幼,也是这个理儿。”却不提章哥。 僧道二人皆有些个振奋,却又都不敢与三郞起名儿。九哥道:“三郞小字便叫佛奴罢,再大些儿再与他取个大名儿。二郞却要真人与他个道号。”言语间便将这两个儿子分与僧、道两家。 不悟口宣佛号,将手中一串持珠当时留与三郞,⽟姐亲手接了,付与胡mama道:“与三郞挂床头上,待他好了,叫他随⾝带着。”清静笑意更深,亦将腰间只一⽩⽟葫芦解下,道:“贫道亦有一物以相赠。”道门好以葫芦装盛丹药,清静正是个丹鼎派的,这葫芦便有些个喻意,⽟姐亦亲手接了,叫于向平送与二郞。 两个皆说:“如此,当回去备寄名符儿了。”实则是回去周知这好消息。 九哥却起⾝握这二人之手,且说:“方才拜托之事,休忘了与苏先生说。” ———————— 一僧一道拜辞之后,⽟姐便问九哥:“你托他两个甚事哩?”九哥因一长一短说了,⽟姐笑道:“我也听娘说来,爹原叫这文状元气得不行,好好个一土司的侄子,放到手下不数月,便学成个结巴。他如今好了,却不好埋没一⾝才华。” 九哥道:“正是这个道理。” 想不这文人脾性,是还文人知晓,不悟想得不差,这文欢却是宁可往石渠书院做一教书匠,也想不往朝廷里打滚儿了。九哥颇为惋惜,却也只得作罢——恐苏先生与其争吵。 不悟来回话时,恰三郞痊愈,⽟姐抱着三郞叫他:“佛奴快来拜师傅。”佛奴幼小,行动不便,只在⽟姐怀里,将两只手儿拱一处,作个揖。不悟笑抚其头道:“好好。” 九哥虽因文欢之事小有不快,着看佛奴健康,便将这点不快暂且不提,笑道:“他如今却好了,前些时⽇将我与他娘好吓一大跳。” 语音未落,却又来了个人,将他跳了一大跳。却是慈寿殿的宦官来报:“官家,官家、娘娘,太皇太后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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