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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8/9页)
    香早业的脸稍红,讷讷地说:    “我的一位好朋友认为我可以把这个业务计划办得更好!”“那就是说,你的这位好朋友原本是在处理这项生意的,对不对?”    “对。”    “照你所讲的数据,就是先有了内销及外销的合同,才去买备原料,互相对冲之后,胜券在握,且会赢得不少。那么,你的这位好朋友对你未免太照顾了。”    “她对我的确很好。”    “她是谁?”    “方佩瑜。”    “嗯。”“妈,你听过她?”    “在本城的望族里,姓方的还算有地位。方佩瑜是独女吧!”    “正式为方家承认的就只有佩瑜一人。”    香任哲平没有立即接腔,心里发酸。    男人一旦发达,外头惹下的家庭与子嗣一箩箩,真令人气愤。    一夫一妻制进行顺畅,好像在男人贫寒时方能获得保障。    “这事二嫂知道吗?”    “春茹?”    “对。她知道吗?”香任哲平重复。    香早业想丁一想,这样答:    “有关这单与哈尔滨商场以及雅顿合作的生意,我没有向她透露。”    这就是说,生意的关系没有对岑春茹明言,可不表示其他情况对方就全然在梦中,不知不晓。    当然香任哲平有此一问,自有其道理在。    一旦受了方佩瑜的好处,香家和她之间就挂上钩子。    香任哲平怎么会不清楚这个道理?    香早业继续补充:    “至于其他,我想,或者应该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才再面对现实,包括向春茹的正式交代。”    香任哲平点头。对儿子的这番话是受落的,最低限度证明他对自己的坦白和尊重。    “如果我的反应不如你的理想,你怎么办?”香任哲平还是向儿子紧迫一步。    单是言语上的尊重,显然未是她最大的满足,她要测试自己的权力范围。    “你是说我会仿效早儒抑或早源。是这个意思吗?”    香任哲平说:    “这证明你考虑过这个问题。”    “对。可是,妈,老三与老四现今的态度都不能作准,作为指标。”    “为什么?”    “因为有可能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你讲得具体一点。”    “老三可能狼子回头,对你对香家更有可能是欲迎还拒。至于老四,他今日的隐伏,可能等于部署,谋定而后动,怨我直率地说,你不一定全胜,孙凝亦不一定全军尽没。”    香任哲平的脸色大变,有着极大骇异。骇异于香早业分析的内容,无疑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包骇异的是香早业为何能有这番理解,深刻独到而且超脱。    这不是香家二公子平常的表现。    香任哲平忽然的觉得,她需要对这个儿子另眼相看,重新估计。    于是香任哲平的兴趣来了,她站起来,缓步在房内走了两圈,坐到沙发上去,然后用手拍拍身旁的座位,示意儿子就近她坐下。    这才把脚跷起,和颜悦色的说:    “告诉我,你有把握过关吗?”    “过哪一关?过你的一关还是过春茹的一关?”    这回话就很有意思了。    肯承认香任哲平的一关要闯过去,等于给她很大的面子,那不会令她不高兴了。    “都是两难,对不对?”香任哲平说。    “过得了你的一关,春茹的一关并不怎么样。”    “哦!你这么有把握。”    “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预测与计算。”    “还有方佩瑜?”    “对。她想求见你。”    “好,我也想见她。”    这样就说好了。    方佩瑜闻讯大喜,一把抱住了香早业的腰,昂着头道:    “你母亲的反应告诉我,已经成功了百分之五十。”    她的触觉无疑是敏锐的。    如果香任哲平知晓了方佩瑜的实际身分及早业的关系,而没有拒绝与她见面,这就表示她准备接纳方佩瑜。    因为香任哲平是可以用划清界线的态度处理此事的。    无论如何,接见儿子的情妇,在香任哲平的心目中,有绝对的理由视此为一项罪行,最低限度是没有给予媳妇足够支持的表示。    于是方佩瑜是满怀信心地跟香任哲平在山顶餐厅内见面的。    香任哲平坐下来不久,就说:    “原本要请你到办公室去见面,但在那种气氛之下,只谈生意,也未必合我们的心意。请你到家中去呢,在现阶段还未认真合适。”    “这儿甚好,只要能被接见,我已很开心。”    方佩瑜不错是神采飞扬,但她表现得更积极的是谦恭,以及绝对高级的奉承。    “那就好。早业把你介绍的这笔大生意告诉我,能有这种机会,搭通了中国百货连锁店的货品内销与外销渠道,是求之不得的事。可是,方小姐,你有本事运筹帷幄,指挥若定。钱应该赚到你的口袋里才是。”    “是赚到我的口袋里的。”方佩瑜淡定地答。    “你跟早业怎样说合作的条件与利润的分配?”    “很简单的一条常识,他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他的。”    方佩瑜一开场,就如此挥军直入,毫不造作,微微地令香任哲平吃了一惊。    她心想,眼前的这个女子,对香早业如此的义无返顾。    有诸内而形诸外,既是打开天窗说亮话,香任哲平便说:    “你对小儿太错爱吧,是不是有需要旨在必得?”    “伯母,得与失,其权在你。”    “我?”    “对。”    “有我的份儿吗?”    “太有了。”    方佩瑜回一回气,继续说;    “早业不会为我而放弃你及香家,这是肯定的。”    “何以这么低估自己,放在眼前的有个叫叶柔美的女人,她的条件比你差得太多了。”    “不是妄自菲薄,而是不宜把早业的个性错误估计。你知我知,他是个浪漫不起的人,此其一。他的进取是循序渐进式的,不是白手兴家的材料;最大的理想与目标,是青出于蓝,早业从没有另起炉灶的志气,此其二。在谈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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