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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双魔决  (第2/8页)
菊、姚一江及竹、梅、兰三剑,分别跃上城头,吃定了那持刀大汉——他们差一些就给这家伙淋成了油条,不找他找谁?    这厮的轻功极好,只是四面都是敌人,论武功他绝不在邝、姬、戚任何一人之下,但若以三战一,这持刀大汉也自知必败无疑,何况还有姚一江与三剑婢。    持刀大汉只得尽量回避,在城头上跳来跃去,尽可能避免相遇战。    最远的地方也有尽头。    最远的地方看来很远,但你有一天可能会流狼到那里,踏遍每一寸草地,而你最近的地方却未必真正的走过。最近的事物往往不去珍惜,却去渴求最遥不可及的,等得到了遥远的事物,才回想近处事物的好处,那时近处已成了天涯了。    所以远的往往是近的,近的往往反是远的。    薛狐悲就是往远处走,所以走到了悬崖。    薛狐悲向下望了望,似乎已确定了自己无路可逃,然后慢慢返身。    这时轧轧的木轮声,渐渐迫了近来。    要是薛狐悲不是选择了这个方向,单凭这轿子,还迫不上他。    可是北城本来就是三面向山崖的,薛狐悲也只有四分之一的机会可逃而已。    “魔头”出道江湖近三十年,几时被人迫成这个样子过?    轿声已经近了,轿子停下,在月色下,安详得像座神龛,谁也看不清楚龛里有的是什么样的神灵。    薛狐悲拄杖而立,竟自有一番狂魔的气焰:“无情,有种你就滚出来,咱们决一死战!”    敢情他对这诡秘幽异却令人不寒而惊的木轿,有一种说不出的惮忌。    只听轿内冷冷地传出了一个声音:“我问你一句话。”    薛狐悲一呆:“你问吧!”    轿内的声音竟似有一丝激动:“十六年前,江苏淮阴城白瀑村,有一个人叫盛鼎天,又叫盛榜眼,江湖人称‘文武榜眼’,你认识不认识?”    薛狐悲一呆,喃喃地道:“盛榜眼,盛榜眼…他是不是有个老婆叫‘玉女穿梭’甄绣衣?”    轿中无情道:“不错。”    薛狐悲仰天长笑道:“不错,那时我已出道十多年,也不见得有什么人敢惹我——有个弟兄在白瀑村外干件好事,她看见了,就用针绣瞎了他一只眼睛!不过,后来我连同了十二位好手,把她全家jianian的jianian、杀的杀,一个也不留——”说到这里,发出一阵大枭般的笑声:“你是盛鼎天、甄绣衣的什么人?”    无情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说出来:“我是他的儿子。”    薛狐悲一呆道:“事前我们已打听清楚:盛家不就只有一个儿子吗?”    无情冷冷地道:“不错。”    薛狐悲道:“但那小孩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已下了毒手,并放了把大火。”    无情道:“我也记得,不过我爬了出来。”    薛狐悲恍然道:“你的腿…”    无情无情地道:“蒙你所赐。”    薛狐悲狂笑而道:“我道是谁,原来老相好的到了。”    无情点点头道:“不错,所以今日我们两人,必定只有一人能下山去。”    薛狐悲笑声一停,目光闪动道:“一定?”    无情声音像一块冷铁:“一定。”    薛狐悲忽喝道:“那便一定是你!”    话未说完,拐杖已横扫了出去。    他曾用拐杖刺入轿,也曾由上而下力碰向轿,亦曾以旋转的拐杖投入轿中,但都不成功。    他这一下横扫,是立心要以盖世神力,把轿子横扫成片。    把无情也扫成两片!    这少年他只不过面对了一阵,已全身不安,就算无情不来追杀他,他也不能再让令他不安的少年再在江湖上出现的。    轿子的杠木有两条,贯串前后。    轿侧并没有杠木。    薛狐悲一面出手,一面注意着轿中人的暗器,一面注意着杠木的动静,他适才就在杠木上吃过大亏。    而今杠木上什么动静都没有,连那两截带血的刀也不见了。    杠木没有动静,轿侧却有。    轿侧的两处,忽然开了两个洞,伸出了两柄钩子,钩子及时扣住了拐杖。    薛狐悲一惊,连忙一扯,钩子紧扣不脱。    薛狐悲情急,用力一拔,轿子给他一手掀起,但钩子仍不松脱。    薛狐悲不是不知道这时候弃杖最明智:可是他也知道,一旦弃了杖,他的“惊天动地疯魔杖法”也就完了。    就在这时,轿子的杠木上射出三点红光。    一个人用臂力掀起轿子,力气再大的人也不免变得有些迟钝起来。    薛狐悲仍不肯放弃拐杖,他铁袖一卷,竟向脸上一遮,三点红光全飞入他的袖中。    但就在他用袖一遮之际,轿中人无情便已出手了。    七点蓝光,自他手中急奔薛狐悲身上七大要xue!    薛狐悲马上发觉,但在此时,他的袖子竟然起火了。    那三点红光竟是火磷弹!    薛狐悲此时想不松杖也不可以了,但就算他松了手,那七点蓝光也已到了,薛狐悲要接要避,都已来不及了!    薛狐悲立时一缩,全力后退。    他后退得快,蓝芒也追得快。    薛狐悲还是来不及闪避和接。    忽然薛狐悲的身子沉了下去,随着一声惨叫。    那七点蓝光自他头顶上划过,而薛狐悲已从山崖落了下去。    他只顾身退,忘了身后是悬崖。    薛狐悲武功再高,也还是人,一飞出了悬崖,就冲不回来,像一团火球似的沉下去了。    惨叫声久久不绝于耳。    一只苍白的手,慢慢掀开了垂帘。    苍白的月色照在无情苍白的脸色上,只是无情俊秀的脸,也不知是悲哀,还是在高兴,但一定是在沉思。    无情回到北城,舞阳城还是那般死寂一遍,灯火全无,城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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