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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夜深时海棠未眠  (第1/3页)
    第五章 夜深时,海棠未眠    《浮士德》:一切无常世像/无非是个比方/人生欠缺遗憾/在此得到补偿/无可名状境界/在此已成现实/跟随永恒女性/我等向上、向上。    歌德的这句名言,为我们阐述了一个引领向上的女性形象。    她们是男人们的古弦知音,还是红颜祸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给予男人们前进的方向,上进的力量。不管你是帝王将相,抑或寻常人家,不管你是英雄豪杰,抑或市井小民,女人,往往是男人争强好胜的最大动力。遑论遥远西方的特洛伊之战,或是古老华国的烽火戏诸侯,都向世人展示着美人的无穷魅力。    许子衿,就是萧云心中的女神海伦,没人可以伤害她。    萧云看着眼前正讲述得眉飞色舞的许子衿,隐约记起了小时候,一个梳着两条小辫子的精致绝伦的小女孩,左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右手擦着两行鼻涕,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满山遍野地跑。    念及此,萧云嘴角翘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心内盈满暖意。    “小七哥,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    许子衿手托着香腮,一头青丝随意扎起,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静静看着萧云。    “那当然,我们家衿儿最厉害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许子衿眼中充满狡黠笑意。    萧云早已习惯被这丫头毫无缘由的要挟,却心甘情愿,人生在世不过数十载,得一红颜女子,夫复何求,他心里淡淡愉悦,面上却佯装怒道:“你这个世俗不堪的丫头片子,动不动就跟我要奖励,信不信我把你给卖了,让你没地哭去?”    “切,你哪舍得?”许子衿一脸得意,眼中笑意不减。    萧云无奈摇摇头,轻声道:“说吧,你要什么奖励?我尽量满足你。”    “嘻嘻,我要小七哥像小时候一样,背着哄我睡。”    “…”夜色茫茫,一勾残月西流。    窗帘分隔两地,如水月光透过窗棂,漫漫洒进这间温馨小屋,平添几分如华唯美。    一个年轻人正背着一个女孩在屋里来回踱步。    女孩清丽无伦的脸庞洋溢出一个淡到极致的微笑,悠悠荡着雪白纤足。    她趴在萧云的肩膀上,含糊不清地呢喃道:“小七哥,我想听你哼歌。”    “丫头,乖,快点睡。”萧云像哄小孩般说着。    “不要,我要听你哼歌。”许子衿说话清晰了些许,但还是掩不住其中的nongnong睡意。    “死丫头,睡个觉都不安稳,也罢,你想听什么歌?”    许子衿低声咕哝道:“我要听《童年》。”    须臾,不大的屋子微微传出一阵飘渺的歌声,嗓音充满磁性与魅惑。    不知过了多久,萧云放下沉沉睡去的许子衿,帮她盖好被子。走出客厅,静静坐在沙发上,眼神干净空灵,手捧起一杯新沏的清茶,茶香渺渺,凝视着窗外那望不穿的黑夜,细细回想着刚才在酒吧瞥到的那一抹凌厉眼神。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月光的微弱照明,黑暗成了此刻的主宰者。    自古以来,似乎没有谁会喜欢黑暗,因为它代表着孤寂,恐怖,还有浑浑噩噩。    却没人留意到,走近黑暗后,你会发现,黑暗几乎包容了世上的一切。    好人,坏人,善良,罪恶,美丽,丑陋,富贵,贫穷,健康,疾病。    一切都隐匿起来,无法看清,天地间只有妙若天籁的静寂。    萧云坐在那儿,冷漠,凄清,又惆怅,像是川端康成笔下的未眠海棠,孤独、高傲、冷寂,沉静、娇娆、浓郁。如果仔细端详,那飘逸离尘的脸庞上正绽放着极其哀伤的美,很容易使人想起郑愁予的《错误》: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他想起了那只不知名的雄雕,那只如至尊王者般高傲的雄雕。草原,密林,雪域,碧霄,这些才是它应该向往与翱翔的地方,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座繁华似锦的钢铁城市里呢?是不是和他一样,也有着身不由己的原因呢?    他又轻轻哼起了那首不知名的小调,苍凉得如同此时的夜色。    与此同时,一条细到无法用rou眼看清的缝隙,因为房门的轻轻掩上而消失无踪。    门里头,一道黑影倚靠在门上,竟也轻声哼着萧云那首不知名的苍凉小调。    房里没有灯,暗淡无光,那道黑影缓缓蹲下,两行清泪不知何时已流过脸庞。    夜已深,萧云渐入梦乡…    雄鸡一唱天下白。    萧云准时在七点醒来。    一天之计在于晨。    萧云轻缓地洗漱,避免吵醒安睡中的许子衿,出门慢跑。    他的两条腿上分别绑着一个特制沙袋,20公斤,像不倒翁底座的铁铅,负担沉重。    可是,他跑起来却身轻如燕,轻松自若,从容闲适地欣赏着沿途晨景。    清晨微凉,穿城而过的西江催眠似的低吟浅唱。    很远的远处,间或有些鸡声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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