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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4/4页)
秋呼天抢地似的大喊。    “射手座在哪里?”杜至伦来到射手座的公寓外。    “我也四处在找她。”隔着管理室,李文文愁眉苦脸。    “妳是她最好的朋友,妳一定晓得。”杜至伦怀疑她知情不报。    “你太不了解她了,她是那种说走就不回头的女人。”李文文一脸无辜。    杜至伦不放弃地追问:“她最常去哪里?妳总该知道一点线索,仔细想想!”    “连她的真名和身世,我还是从你口中得知。”李文文爱莫能助。    “她到底在哪里?我又该去哪里找她?”杜至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李文文语重心长地说:“天下无难事,只要你有心和有爱。”    转眼之间,一片片黄叶飘落在小径上,空荡荡的山谷响起脚步声。    带着凉意的秋风,吹拂着从远而近的佳人,一头及肩的发丝随风翩翩起舞。    手上捧着一大束白玫瑰花,身上依然是格子衫、牛仔裤的射手座,以不变的悠闲速度,在墓碑林立中,定向熟悉的一座墓丘。    站在碑前,望着瓶里初开的白菊花,她的脸色倏地刷白,泪珠一滴滴落在白玫瑰花上。    是谁比她先来?是谁会在乎这个死状悲惨的女人?在她生前,她的亲戚没有一个肯为她掉一滴眼泪,没一个肯出面料理后事,最后还是靠慈济功德会的帮忙,在小女孩的坚持下,出钱完成她土葬的心愿。    从她身后传来,只有心才聆听得到的脚步声,令她整个背脊一僵。    “妳终于出现了!”杜至伦站在她背后,手心冒着热汗。    “找我干么?”季云感到心像树上的小鸟跳来跳去。    “至伟要我转告妳,他不怪妳。”杜至伦无从不重要的事开始说起。    季云固执的保持背对他的姿势。“很好,我总算能放下心里的石头。”    杜至伦深情款款地说:“还有我,我也不怪妳,我对妳的爱比以前更深。”    “我没办法接受,特别是在我妈的坟前…”季云的肩膀颤抖着。    “妳尽管放声大哭,伯母泉下有知,她会体谅妳的苦衷。”他从她身后温柔地环抱她,这才发现她瘦了一圈。    其实他也一样,瘦到前胸贴后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去参加饥饿三十的活动,若不是李文文每天盯着他吃饭,他早就变成一堆白骨或是化成望情石,痴痴的等待着她的出现。    多谢老天开恩,终于让他等到她了…    不管她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让她从他怀中逃脱出去,也不会让一丝空气钻进他们之间,更不会让雷公或是斧头把他们劈开。    “我不能,我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季云哽咽。    杜至伦郑重地说:“小云,不是我害伯母的,我当年无能为力。”    “你妈是罪魁祸首之一,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季云不知所措。    “这是没办法替换的,但我想伯母一定希望妳得到幸福。”杜至伦说得好。    “幸福?”从泪眼迷蒙看出去,一切都像在梦境中。“好遥远的名词…”    “幸福就在妳身边。”杜至伦咬囓着她的耳垂,挑逗她的敏感带。    “我的心好痛,我真的好痛苦。”季云感到耳根发烫。    杜至伦扳过她的身子。“看妳变得那么憔悴,我也很痛苦。”    “你看你胡子都长出来了,你守在这儿多久了?”季云心疼地捋着胡须。    “整整三个月,我一步也不敢离开,全靠文文送饭给我吃。”杜至伦苦笑。    痛苦和快乐就像连体婴似的,在她的肚子里一起生长。    这些日子以来,她在世界各地飘荡,浑身不安。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艘疲劳的船,终于找到属于她的港口靠岸,她不愿失去他,尤其是她好不容易又回到他怀中。    她每天每晚想他,无时无刻不想他,但她却怕听到他恨她的消息。    看着他的唇藏在胡须里,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拨开那堆杂草,踮高脚尖,饥渴地吻着他的唇。    两舌纠缠,好怀念的感觉,好悦耳的喘息,在什么地方,时间过了多久,身体以外的世界都变得不重要了。    是的,她已经报仇了,真正的仇人现在靠摆地摊维生,而且从早吵到晚。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过去,也知道他跟她一样是同病相怜的受害者,他吃的苦不少于她,他受的难甚至比她还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说对了,拥有他才能拥有幸福。    在体内燃起熊熊大火之后,他们现在急需要一张暖床!    “我们该怎么办?”季云发出丝绸般的娇瞋。    杜至伦会错意地说:“到欧洲去,重新来过。”    “我每年都要回来祭拜我妈和养父母。”季云指出。    杜至伦点头。“那是当然的,生和养的大恩大德都要报。”    季云只好再问一次。“其实,我刚才的问题,是问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妳不介意,我有一辆破车,就看妳肯不肯委曲求全?”就来车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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