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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4页)
一直努力压抑的怒气。    “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我会杀了他。”    “你不敢。”提到莫韶光,楚薇枫脸色一震,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方忡卿,你敢这么做,我不会原谅你的。”    “你不原谅我什么?”强忍的怒气迅速撩起,方仲卿掐住了楚薇枫的下颚。“我是你的未婚夫婿,一个月后,我就是你的夫婿,天经地义,我有这个权利,杀了任何意图染指你的男人。”    她拨不开他如钢铁一般的手,只由着他的气息一波彼地拂向她,楚薇枫又痛恨又厌恶,却毫无办法。    “你听到没有?”方仲卿松开手,从她憎恨的眼睛移至她单薄衣衫下急剧起伏的胸口。    强烈的欲念像火蔓延开来,要不是脑子里仍残存着一些理智。他会毫不考虑地在这张床上占有她。    这种念头,他一点都不感罪恶,潜意识里他一直对她有种与生俱来的拥有权。    “我不亲眼见到活生生的他,你就等着娶我的牌位进家。”    方仲卿从情欲中惊醒,他退后一大步,用一对受伤含怒的眼神打量她,然后,拉开门拂袖离去。    如此僵持的局面,在沉凝之中,去了一日。    “让他们见一面吧。”沈和颜走了出来。    “我方才去看过她,她已经两天没进食了。人虽虚弱,可是还是没改变她的决心,连大夫开的葯都给丢了出去。楚老爷已经改变心意,答应让她去见莫韶光了,只有你不肯点头,难道真要弄到双方玉石俱焚,你才甘心?”    “你不懂!”方仲卿转过身。沈和颜叙述的情况,令他备觉恼恨。    “我怎么会不懂?”沈和颜轻拍着怀中的女婴。纵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满,说话的语气仍是一贯的心平气和。“我虽然还称不上了解她,但我和她一样是女人,我懂她,至少比懂你还多。”    “和颜!”听出她话里的嘲弄意味,方仲卿有些讪然。    “不是这样吗?”她浅浅一笑。这一次,像在叹息什么。“当女人死心塌地爱着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意志,是千军万马都拉不动的,尤其是楚薇枫,你愈这样压迫她,她愈不可能屈服。除非,你真的想迎个牌位供进方家。”    “不准再说了!”方仲卿握着头低吼,这番话,道出他心里太多的怨恨。    沈和颜扬手招了在园外等待的宝妹,将熟睡的女儿抱给她。    等宝妹离开后,她才走到方仲卿身边,柔声劝道:    “我是可以不插手这件事的,楚薇枫不进方家,对我更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我放不下你,仲卿。你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你的喜怒哀乐,也就等于我的欢快悲伤,我不愿意看到你这么沮丧。你应该看得出来,楚薇枫的脾气有多倔烈,让他们见一面,有什么不可以的?看着你心爱的女人憔悴至死,难道真是你乐意见到的?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转身要走,他握住手,原来不肯妥协的面目突然显得仿惶无助起来。    “和颜…”他紧紧抱住沈和颜,声音也变得软弱。“我…我该怎么办才好?让他们见面,我真的不甘心,也好怕…怕他们会再做出什么事来!我真的很需要她,我从来…从来没有这么在意一个女人爱不爱我!”    听到这些话,沈和颜只庆幸自己也是抱着他的,谁也瞧不见谁的表情,但她终于清楚地知道,就从这一刻开始,方仲卿已经看不到她夺眶而出的眼泪,也听不到她的心被践踏破碎的声音。    爱情,究竟要到如何谦卑的程度,才能得到相对的尊重与平衡?    但她早就不去思考,或去追究这些公平与不公平了。当感情已经变质得连妒忌都显微弱的时候,她只能庆幸,仲卿还愿意把他最无助的时刻留予她。    每个人心里都有条感情的死胡同,仲卿就是她这一生都走不出去的那条死胡同。    当楚薇枫再没有力气推开送到口边的热粥时,沈和颜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她顺了顺呼吸,拿走丫头的热粥,把楚薇枫半抱半拉地拉起身来。    “你…你要做什么?”她虚弱地问。    “替你梳头。”沈和颜说。“一会儿,她们会送参汤来,这次,你不能再拒绝,一定要喝下去。”    她别过头,恨恨地说:“不要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吃的。”    “你不吃,怎会有力气去见莫韶光?”    “你说什么?”她抬起头,黯淡的眼神突然炽亮起来。    “我说,他愿意让你见莫韶光了。”    沈和颜答道,取了镜梳来,扳正她的头,细心地梳理那一头蓬乱的长发。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你到底是谁?”    “我…”沈和颜看她一眼。“你真想知道吗?”    镜子里的楚薇枫,虚弱地点点头。    “我叫沈和颜,是方仲卿身边那个没名没分的女人。”不露情绪地说完,她替楚薇枫利落结起一个漂亮的发髻,并簪上珠花。    看着菱花镜里一心为自己结发的女子,楚薇枫除了困惑,还是困惑。这世上,当真有太多她不能明白的事。爱情对她而言,是多么专断狭窄的一条路,只能容两人行走,怎么会有人愿意冒着随时随地落下悬崖的危险,与人分享所爱?    “你为什么要帮方仲卿张罗这一切?”    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梳子突然自沈和颜手中滑落。    她急急拾起梳子,不愿让她瞧见她心里的窘迫。原来,自己的疼痛是这么容易被人撩起呀。    “我原籍京城,原是青楼里生张熟魏的妓女,是仲卿助我脱离苦海,他赎我离开时,我并没想过其它的,只发愿要用自己的一生,让他快乐。我对仲卿的爱,你是不能了解的,我是无法离开他独自过活的。”    女人,是不是很容易因为一个恩字,而衍生出爱?对她的际遇,楚薇枫有说不出的同情。    “你不恨我吗?”    “恨你?为什么?”沈和颜一怔,脸上浮起一个认命的笑容。    似乎在此时,她才露出她那不能告人的心事。    “恨又不能改变仲卿要娶你的事实。”    楚薇枫站了起来,约莫两日的折腾,镜里的她,脸色有些惨白。    “我如果是你,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你会怎么做?”沈和颜问。    “如果我爱一个人,那个人只能在两人之中择一;三心两意之人,免不了薄情寡义,这样的人,不值得为他付出一生。”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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