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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在床上活动,看书、聊天、赖床、打闹。他总是嫌床不够大,嫌她老爱跟他挤一个枕头、一条被子。他常说以后要是结婚,他要买两张双人床,想亲呢的时候就挤在一起,想工作的时候就一人一角,各弄各的。    然后。    他离开她。    她却独自撑着那个小小的梦。    浅浅拨开床上一堆杂物,清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让他躺下。    “好点了吗?”    “你有没有胃乳片?”    她马上跳起来。    “我去帮你买——”    “不要。”夜深了——他抓住她的手。    “没关系的。”她明白他的意思,还是急得想挣开他。    “我说不要。”    非凡固执地攒起眉头,浅浅顿时垮下肩膀。    她知道,就算她真的跑去买了,他死也不会吃的。    “可是——”    “你好担心——”    他俩同时开口,浅浅顿时傻了。    非凡墨眸半垂半掩,手指勾着她的脸。“为什么不恨我?甚至连一点愤怒都没有?你对我没感觉了?”    “你快睡吧!”    他问得她心慌,她不想回答。    浅浅一直后退,非凡见她似乎想下床,急忙伸手扯住她。    “你去哪?”    “我睡客厅。”    “床够大,我不会吃了你。”他不想放她走,索性忍痛坐起来。“不然我回客厅。”    浅浅拿他没办法,只好在距离他一臂之遥的地方,把枕头、被子铺好。    “这样可以了吧?”    “你没有回答我。”    “别太过分。”    非凡直勾勾地凝视她,好半响,才认输地闭上眼。    浅浅在他身边躺下,但也不敢真的睡,怕他临时有什么需要。    过了好一会儿,他拢紧的眉锋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匀净。    睡着了吗?    浅浅终于跟着放松下来,侧头搁在抱枕上,仔细瞧他。    从他踏进这间屋子起,她就下定决心,绝不允许眼睛停在他身上超过十秒钟,因而他成熟的面孔,对她而育还是模糊的。    没办法,怕自己控制不了,也怕他误会。    但,她真的好想好好看看他呀!    这会儿,他睡的正熟,不会发现。难以抑止的欲望在催促,静谧的深夜又催动这欲望,饶是心硬如铁,也会软化。    她小心的,近乎窥伺的,悄悄研究他。    他变成熟了。    不同于年轻耽脱飞扬的神气,现在的他,眉宇多了岁月刻痕,举止多了内敛稳重,也更迷人。    为什么不恨我?    她想起刚刚那句话,轻而又轻地吁口气,眼眶不    禁发热、潮红。    北鼻,因为我不能啊——    眼光不禁落在唇上,她最喜欢他的唇。他说话的样子,吃东西的样子,笑起来的模样,亲吻她的模样。她可以看着他的唇就全身火热。    知道吗?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好想谈恋爱。    可能是大寂寞,我很羡慕传说中爱情里的一切。有个人全一直陪着你,关心你睡得好不好,吃得多不多,朝夕相伴,心灵互通,而且,最棒的是,那个人的眼睛会一直看着我。多幸福呀!    可是我愈来愈大了,尽管想,还是不愿随便跟人交往。    我没办法想象,如果跟一个“不对”的人在一起,那些爱情置的美好怎么可能是真实的?我是死心眼的女孩子,看待什么都太认真,好运的话.一辈子也许只能遇上一两个男人。可是,如果不好运呢?    有一天我去7-ELEVEN买可乐,店里正好播放某个callin的广播节日,有一个三十二岁的女性callin进来说,她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最遗憾的,就是不曾“恋爱”    说恋爱还太客气了,她指的是,她连空气中那种极微小的、男女间电光石火暗暗传递的暧昧交会,都不曾亲身体验过。而她年华已去大半。    我好害怕,如果我也是其中之一呢?    然后过了好几年,我才遇上你。    人人都说你看起来很花,说你换女朋友跟换餐厅吃饭一样随便,可是我还是被吸引,从来没有人像你那样吸引我。    那天,我们在淡水河畔正式交往。我好害怕,可是尽管怕,仍要和你一起。    我跟自己说:我、绝、对、不、恨、你。    就算你将来遗弃我也好、伤害我也好,我永远要记住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生命里有一块很大的地方,是因为你出现丁才完整。    如果有一天,我察觉到爱情即将逝去。那我一定立刻挥断它。    这样,我们的爱就不会被时间蛀噬至腐烂,等伤口结疤,这分记忆就会圆满的伴随我。    所以,做朋友好吗?不要再爱了好不好?    我拥有的够了,我已经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不能再来一次了。    浅浅平静地蜷缩着,头枕在抱枕上,像只优雅沉    默的猫。    泪漓无声无息穿过眼眶,好像永远没有漉尽的时候。    偶尔她会揩揩眼睛。    安静的。    非凡突然动了一下,不舒服的发出闷哼。浅浅赶紧擦干眼泪,飞快瞄了镜子一眼,好确定夜色不会透露她刚哭过的痕迹。    非凡皱着眉头醒了。    “还很痛?”    浅浅关心地轻触他的手,非凡难过得缩起身躯。    “帮我去公事包找找好吗?说不定有剩下的胃乳片。”    “你等我。”    浅浅马上飞奔出去。    非凡吁口气,倒回枕头上。    她哭的真久,若不转开她的注意力,她究竟要哭到什么时候?    而,奇异的,他突然知道她为什么不恨他了。    她把恨字那把刀刺向自己,变成永不愈合的哀伤。    宁愿让自己残疾,也不愿拔出来。    浅浅没多久就回来了,端着一杯水,还有一只半透明的小药袋。袋里是有药,不过只剩半颗是完好的,另一半全压碎了。    “是这个吗?”她问。    “是吧。”非凡佯装痛苦难当地起身。“我不可能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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