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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烟花笔记  (第5/7页)
女的情怀中。    他的同学对烟花说他们谈到过烟花,因为烟花天天站在阳台上望着他出现的地方。他对他的同学说烟花还小,还不懂得爱情,所以他绝不会接近烟花,也不想认识烟花。    烟花那天晚上没有睡觉,在房间里把所有有关的日记都烧了,烟花流着泪烧完了两本日记本。    烟花一想到他就痛痛的,不明白为了什么。    两年后总算明白了。原来他真的是一个值得爱的人。所以想起了他,烟花就微微笑了。    笔记十七:落泪的戏子    见到童时烟花正坐在马路边上数行人,那天是烟花到那个城市的第一个晚上。    烟花迷了路,但不想问人,烟花听不懂他们的方言。烟花九点钟时在下着小雨的街头看五彩的灯光,想着等会儿要打110叫辆警车回酒店。    对面是家亮堂堂的超市,里面的灯光温暖而脆弱,有些微弱的暧昧,淡淡的,黄色。    童就坐在超市门口看着烟花,他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身简单的黑衣,邪恶的平头。    烟花穿着件天蓝色的布裙子,披着白色的风衣,烟花的打扮并不出色。烟花只有一头至腰的长发还算美丽,却因为太长而变得稀薄,像超市的灯光一样,微弱的暧昧,淡淡的,黄色。    烟花看着他站起身来穿过细细的雨帘向自己走来,他的身影在这清朗的夜雨中反射出亮亮的水色,他很高大。    他站在了烟花面前,开口了,令烟花吃惊的是他没有一点南方音的北京话,他说你从哪里来。    烟花坐在高高的栏杆上直视他的眼睛,那双冷淡无聊的眼睛。    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你从哪里来。    烟花转过头去看路口的咖啡馆门棂上闪着的诱人的黑光。    他靠着栏杆点了根烟,你不说也行,我从北京来。    我叫童,我来这里三年了。    我来做生意。    这个城市很堕落。    但我喜欢堕落。    晚上我有时想着会碰到一个像我一样孤独的人,但很难从脸上看出来。    我在这里上的大学,然后回了北京,然后又来了。    我太太叫我回去,女儿也很想我。    烟花看看他,他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烟,没有抬头。    我女儿很漂亮,但离婚时她mama坚持把她带走了,我再没见过她。    你想去咖啡馆坐一会儿吗。    你不说话一定是不想,那我就在这里对你说吧。    你肯定是个南方人,让我想一下,江浙一带的吧,别告诉我你是上海人,我不喜欢上海人。    你应该是江南人,这个城市没有你这样的女孩,这个城市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女人。    我太太是上海人,很典型的上海人,她叫我跟她去上海,她说北京不好。    你的长发跟她差不多,她的头发也很漂亮。    她昨天打电话告诉我她要去日本了,带女儿去。    今天的飞机。    他的声音突然有些变了,烟花听到哽咽的语调,但烟花还是没有看他。    他叹了口气,说像一场戏一样过了这么多年,我好像总在自己的故事里扮演着别人的角色。    他的背影在路灯下拉长了,然后渐渐又短了,他消失在缤纷的夜色中。    烟花跳下栏杆时闻到三五清清的味道,隐隐的,消失在薄薄的小雨中。    笔记十八:有点梦    一个人坐在屋里听《爱不爱我》,窗帘的弧度荡出烟花的心跳。    还有梦,有点梦,梦里烟花知道什么是爱。    电话好像响了,烟花爬起来,又坐下。    烟花知道不可能,烟花把电话线拨了。烟花在等一个电话,为了不让自己失望,烟花把绝望安排在了失望前面。    还有梦,有点梦,梦里烟花知道什么是等。    白天的一幕幕趁着夜色渗进了烟花的房间。    他的脸依然清晰,他的脸从欣喜一点点褪为平淡。烟雾缭绕,烟花看不清他的眼睛了,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在一点点湿润。长发垂下,遮住烟花无知的表情。    还有梦,有点梦,梦里烟花知道什么是痛。    笔记十九:在角落里流狼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流狼    豆豆有一次开玩笑说,烟花,你长了张普洛透斯的脸,变化无常,能显出不同的外貌。    烟花明白她在说什么,生活中的烟花总是沉静而从容的。高中后的同学和后来的同事几乎都不知道烟花的家庭是破碎的。    同事常说,烟花,别急着走呀,三缺一,是不是你mama太宝贝你呀。    烟花总说,是呀,mama会着急的。    同事说,大姐呀,怪不得你嫁不出去,都没时间约会,就是你妈把你耽误的。    其实烟花只是回自己那安安静静的小房子,静静等周的到来,他不来的时候,就坐在黑暗里听音乐,听到整个城市都陷入梦乡时。    豆豆常看烟花的文章,看完就说,烟花,你是个迫害狂,或者你是祥林嫂,在每篇文章里都提你的mama,难道十几年都冲不淡你的记忆吗。    烟花有点茫然,想了很久才回答,豆豆,烟花心底太虚弱,太渴望别人的关心,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博得别人的同情,希望别人给烟花特殊的宽容,更多更多的温和,豆豆,在不自觉中,mama成了烟花乞求温情的工具。    豆豆温柔的目光落在烟花的脸上,烟花,你平时别那么要强,心底就不会那么虚弱。她又轻轻补充了一句,但是,正是因为你的虚弱,才让你那么要强。    可爱的豆豆,总是那么明白烟花。    一个人时,烟花不时的寒冷,不时的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人。周离开后,烟花的生活就失去了重心。    经常只是一个平常的晚上,烟花找不到豆豆,找不到任何可以说话的人,烟花就会对世界绝望,就会在网络上流狼,或者在酒吧里流狼,找寻一点点温暖,或者找一个可以临时取暖的人。    烟花从这个网站到那个网站,这个酒吧到那个酒吧,用着不同的名字,用自己的冰冷换到些许的暖意,只要感觉到一丝的凉意,一丝的不欢迎,烟花就默默离去,不留句再见,烟花不喜欢道别,喜欢悄悄的来,悄悄的去。但,烟花偶尔也会为了一丝丝感动说珍重。    烟花在找寻一个小小的酒吧,一个小小的家,总是有些散散的人影,忽明忽暗的灯光让所有的人脸都像普洛透斯般变化无常,烟花想坐在它温暖的角落里,一个人,喝点热辣辣的鸡尾酒,在角落里,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流狼,静止的流狼。    笔记二十: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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