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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2页)
。整天闲逛,可没人送钱来。”    “谁闲逛了?明天我就去找工作,真的。”    或许千鹤觉得他又来老一套了,便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千鹤的治疗像是结束了。时生说了声“谢谢”她嫣然一笑,说:“多保重。”    “伤口一弄好,不知怎么肚子就饿起来了,千鹤快做点吃的吧。”    “做吃的,做吃的,有什么东西可做?”    “去买些来啊。”    “钱呢?”    “三百二十元。”    “够买什么?”千鹤将烟盒塞进手袋“再说我也得去上班了,迟到了要扣工资。”    “怎么,叫我把嘴挂起来吗?”    “我这么说了吗?到底是谁的错?随随便便就把工作丢了,谁不是在耐着性子干活啊?我也不净遇上些烦人的事吗?”    “既然烦,不干不就完了?”    “我可不成,还不想饿死在路旁。”    “哪能就饿死呢?你看好了,只要我一下子发了财,保证让你享福。我要干就干大事,赚大钱。”    千鹤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慢慢摇了摇头,默默地从手袋取出钱包,抽出一张千元钞放在《漫画色图》上。    拓实刚想说“谁要这个”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好意思,很快就还你。”    千鹤苦笑一下,叹了口气。“时生君,你老跟着他不会有出息的,还是趁早找别的朋友为好。”    时生没有回答,将手伸向钞票,双手拈起,仔细看了看,喃喃道:“是伊藤博文啊。”[注:1963年发行的一千日元纸币上的头像是伊藤博文,1984年换成夏目漱石,2004年换成生物学家野口英世]    “你不会没见过这玩意儿吧?”拓实一把夺过钞票。    “拓实,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千鹤问道。    “什么?”    “你妈那里不去好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人不是我妈。”拓实又望向时生,说道“你回去对她说,叫她以后别管我了。”    时生听了直眨眼睛,像没听懂,嘴巴也半张着。    “时生君,你不是拓实哥的朋友吗?”    “是那个女人派来的jianian细,对吧?”    “刚才我就问过,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时生问道。    “装什么傻?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呗,除了那个姓东条的老太婆还能有谁?”    时生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东条奶奶?爱知县的?”    “你终于坦白了。”拓实转向时生,重新盘腿坐好“快说,你是她什么人?依我看,大概是她儿子。”    “儿子?这么说,是拓实哥的弟弟?”千鹤交替看着他俩“一点也不像啊。”    “才不是呢。”时生看着拓实,摇了摇头“我不是东条奶…那人的儿子。”    “那你是谁的儿子?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从哪儿来?想回哪儿去?”拓实连珠炮似的提出一连串问题。    时生看看拓实,又看看千鹤,然后又将视线落到拓实的脸上,下颌抖动起来。这家伙怎么回事?拓实刚这样想时,时生开口了。    “我…孤身一人。”    “啊?”    “孤身一人,没地方可去,也没地方可回,谁的儿子都不是。我…我的父母不在这个世界,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时生说着,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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